我在要作傳票封面的硬紙板上的年欄寫上:「99」、月欄寫上:「8」,搔了一下頭,從鉛筆盒裡拿出立可白,腦袋還在想,明明是在做7月的傳票,怎會寫成了8

 

立可白的筆尖慢慢的滲出了乳白色,黏稠的液體在硬紙板上渲染開來。

 

 

 

「欸!你去叫王銘浩他們上來寫卡片。」用北小聲的跟我說。

 

我吹了吹未乾的「REX津」,旁邊還有其他人的獨特簽名。

 

我邊繫緊腰帶邊走下樓梯,打開紗門,往正在生火的文洨他們走去,並暗示王銘浩、小孬孬上樓寫卡片,而文洨還在賣力地煽火,睡神則坐在旁邊的躺椅靜靜的看著。

 

好不容易火升起來了,卡片上的立可白也都乾了。

藍色的天空像投影布幕般被瞬間拉下,而播放的全螢幕圖片是零星點綴的黑夜。

 

遮陽傘下的桌上、石桌上、椅子上,甚至地上都留下了我們掠食過的痕跡,杯盤狼藉如豺豹經過。大家圍成一個圈,一人一瓶啤酒,開始輪流分享心情,這也是這次北埔變態行的主要目的。

 

或許,啤酒,只是一種造型特別的立可白,「刺蝟」,也是。

 

就這樣,從七八點聊到了兩三點,從戶外聊到了室內,從近況聊到了心情;有人笑有人哭、有人喝到攤有人喝到瘋狂的蹦蹦跳跳,總之,在這裡,是最自由的空間,時間也是。

 

時間是扭曲的立可白。

 

習慣性的往右抬頭看牆上的時鐘,1030,早上才過了一半,離下班還有7個小時,無奈地轉回頭,吹乾那被掩蓋的8,把立可白放回了鉛筆盒。

 

沒有蓋子的立可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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